可偏偏,她的脚如千斤重,她动弹不得,所有的话语也卡在了喉咙里。直至纪沄眠走到她面前,清凌的杏眸径直望向她,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早?”
祁瑾秋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不算早,刚刚好。”
她猜到了纪沄眠肯定会提前来,所以她也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这边。
柳怡薇站起身,语气温柔道:“对呀,刚刚好。走吧,一起进去看看,我还是第一次来这边呢。”
发小的存在让两人间微妙的气流在风中散开,祁瑾秋抱起活泼的小兔子,气定神闲地迈向标志性的北门:“进去吧。”
纪沄眠跟在两人后面,静默无言。
察觉到身后人的安静,祁瑾秋刻意停了下来,可没曾想,她身后的纪沄眠又在垂着脑袋数瓷砖,她一停下,纪沄眠便径直撞了上来。
肩膀被撞到的感觉让祁瑾秋立即转过了身,她望着眼前人错愕又无措的神情,下意识伸手揉了揉她的额角:“疼不疼?”
霎时间、火烧云绚丽如花,略微凌冽的江风也温柔了起来
比起被撞到的额头,粉意更快滋生在纪沄眠的小巧耳垂上,接着便迅速席卷到脸颊两侧,就连她的鼻尖都泛着动人的桃粉色。她呼吸急促,迅速撇开视线,垂下脑袋:“不、不疼的。”
一句简单的话也说的磕绊,仿佛刚刚走过来的高岭之花只是存在梦里的假象。
祁瑾秋顺着往下望去,她修长的天鹅颈被淡蓝色的裙领完全遮住,只有盘扣相扣的缝隙间,才能窥见丝缕白莹。
“早上起来擦药了吗?”她问。
眼前人点了点头,好似在说一句脸颊就要红过天边的火烧云了。
见状,祁瑾秋没再继续问下去,她温声道:“那就好,应该过两天就能消了。走吧,先去看看你选的位置。”
纪沄眠只憋出一个字:“嗯。”
好暇以整等在一旁的柳怡薇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她摘掉蓝光眼镜放进包里,嘴角的笑意却没有藏住。
真好啊。
她们这个四人单身组,马上就要迎来第一个脱单的幸运儿了。她想。
从北门往里走,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草坪上的鲜花墙,那里承载着无数恋人间的心愿,每一句话下都缀着一朵可以永久封存的假花。
有的是热烈明艳的红玫瑰,有的则是清新秀丽的白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