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托盘走回来的拂衣,朝着云木暗暗竖了个赞赏的大拇指。
站在卧榻边的柴铮铮深呼吸了一下,本想‘怒视’自家女使,可云木根本不和她对视。
想了想后柴铮铮迈步朝着拂衣走来。
苦的龇牙咧嘴连声哀叹的喝完药,柴铮铮赶忙在女使的服侍漱口,然后连吃了几块蜜饯。
“说吧。”柴铮铮拿着手绢擦了擦嘴。
云木抿嘴点头:“奴婢在府外,听说那位公子今早出城了。”
“嗯!”柴铮铮点头:“继续说。”
云木紧紧抿着嘴,低头轻声道:“下一句,要在您喝完晚上的药之后,奴婢才能说!”
“你!”柴铮铮指着云木,想了想后故作生气的说道:“你不说,就别在我这儿伺候了!我问别人也能问到!”
“是夫人吩咐让奴婢这么做的,姑娘威胁奴婢,奴婢也不说!”云木低头说道。
柴铮铮眼睛转了转,坐在了铺好的卧榻上,闭上眼倒了下去,片刻后便呻吟道:“哎呦,我头好疼!”
“啊?怎么又疼起来了!”一旁的紫藤赶忙上前,帮柴铮铮按摩着太阳穴。
不知道真假的云木,也迈步走了过来。
看着自家姑娘眼睛眯成缝,偷看自己的样子,云木无奈道:“我去把碗洗了。”
见这招不管用,柴铮铮也不好意思停下,闭眼哀叹了一会儿后,本就因为风寒头疼而缺觉的她,居然睡了过去。
晚上,
柴铮铮闭眼将温热的草药喝完,五官苦的皱成一团,漱口吃了蜜饯后,看着云木道:“说吧。”
云木递上擦嘴的帕子,道:“说是走的西北安肃门,带着”
柴铮铮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云木,我明日喝两碗药,你能说两句么?”
云木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奴婢得请示夫人。”
闻言,柴铮铮无奈道:“去吧,问问母亲这样行不行。”
“是。”
第二天,
看着喝了两碗药,苦的面容扭曲柴铮铮,云木低头道:“姑娘,夫人说,一顿药不管几碗,奴婢都只能说一句。”
“你!不早说!”柴铮铮顿时觉着嘴里更苦了。
就这样,
云木一句话换柴铮铮喝一碗药,
三四天下来,柴铮铮才弄明白,徐载靖出了城,走的安肃门,带着徐家长孙,还带着几匹良驹。
除了良驹,还有一个女子。
这女子柴铮铮认识,家在潘楼正街上。
是教授柴铮铮弓箭技艺的周娘子,以及为什么要带周娘子等等。
这天,
上午时分,天气阴沉,阴云密布。
屋外,带着寒意的北风吹的脸有些疼。
屋内很是暖和,连续喝药身体大好的柴铮铮,喝完药后漱了口,中气十足的问道:“那小子的父亲是谁,可以说了吧?”
“是徐侯麾下的亲信尉校,去年战殁了!”云木说道。
柴铮铮脸上的笑容消散,肃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姑娘,太医院里的女医官来了。”外间,拂衣脆声说道。
“知道了,快请进来吧。”云木回道。
看着柴铮铮,云木继续道:“夫人说,女医官要是诊脉后说您康复了,奴婢也就不用一句句的往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