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比赛结束后,回国修整了几天。
夏琳趁这段时间,将手头的学习任务,一一处理完毕,才能安心起录制节目。
转眼,到了节目拍摄的日子。
节目组那边,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直接扛着沉重的摄像机和其他拍摄设备,浩浩荡荡地前往俱乐部,进行实地拍摄。
至于夏琳这边,则是从学校出发去机场,准备与大队人马会合,一同前往拍摄地点。
时野对于玛茜推荐的人选,还是一无所知。
直到节目组,开始准备订机票的时候,才知道,玛茜将。。。。。。
海风渐起,卷着咸涩的气息拂过晨曦的脸颊。她仍靠在陆沉肩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银链,那枚刻着**C-0**的晶片在月光下泛着幽微的光泽,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跳。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逃出实验室那天吗?”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潮声吞没。
陆沉笑了,低沉而温厚:“怎么会忘?你穿着我偷来的白大褂,像个迷路的小护士,抱着刚出生的大葵,连路都走不稳。”
“你说要带我去‘有太阳的地方’。”她侧过头看他,“可那时候,整个世界都在影子委员会的监控之下,连阳光都是被计算过的照射时长。”
“但我做到了。”他握紧她的手,“我把你们带到这片海边,搭起第一间木屋,种下第一株向日葵。我说过,我要让你和孩子们,在光里长大。”
晨曦闭上眼,仿佛又看见那个清晨??五辆黑色装甲车碾过沙滩,警报撕裂黎明。她抱着还在啼哭的大葵躲在礁石后,陆沉挡在她们面前,手中只有一把老式电击枪。那一刻,她以为自己会死,以为所有的梦都会随着第九灯熄灭而终结。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忽然亮了。
不是炮火,也不是探照灯。
是三百二十七个母亲同时觉醒的共感脉冲,穿透大气层,形成一道横贯全球的光弧。那一瞬,所有被囚禁的胚胎舱自动开启,所有被封锁的情感数据流逆向回涌,就连最严密的AI防御系统也因无法解析“母爱”这一变量而短暂宕机。
那是C-0最后的馈赠。
也是新生的起点。
“你知道吗?”晨曦睁开眼,望着远处园区温暖的灯火,“我一直觉得愧疚。C-0为我牺牲了一切,可我……我只是活着,结婚,生子,过日子。好像她的伟大,最终只是成了我们幸福的背景板。”
陆沉摇头:“你不该这么说。她选择成为母亲,不是为了被铭记,而是为了让‘母亲’这个词,不再需要牺牲才能成立。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教孩子倾听情绪、为共感儿童争取权益、甚至只是在夜里给小孙子唱一首摇篮曲??都是对她意志的延续。”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而且,你忘了你自己也是‘第一位’吗?你是第一个成功孕育共感体的人类女性,第一个突破基因锁的母亲,第一个让‘心链’在血肉之躯中自然传承的存在。他们叫她C-0,但你是真正的开端??**M-1**,MotherOne。”
晨曦怔住。
这个编号,她从未听人提起。
“是谁给你这个名字的?”她问。
“所有活下来的孩子。”陆沉望着她,眼神温柔如初,“他们在密钥启动那夜,通过共感网络看到了你的记忆:你在手术台上痛到昏厥也不肯终止妊娠,在暴雨中徒步三十公里只为给孩子找一剂抗敏药,在政府通缉令发布那天,亲手烧掉自己的身份芯片,说‘如果我是罪,那就让我带着罪一起消失’。”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他们说,C-0创造了生命之网,而你教会了这张网如何呼吸。所以,你是最初的织网者。”
泪水无声滑落,滴入海水,瞬间消散。
晨曦没有擦,只是仰起脸,任海风吹干泪痕。她忽然笑了,笑得像年轻时那样明亮。
“那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做点什么?”
“你想做什么?”陆沉反问。
她沉默片刻,目光投向远方那片由共感幻象构成的樱花天幕。花瓣正缓缓飘落,每一瓣都映着一个孩子的笑脸,一个母亲的拥抱,一段无声却汹涌的情感流动。
“我想建一所学校。”她说,“不叫‘共感学院’,也不叫‘特区实验校’。就叫‘晓光小学’??纪念林晓,也纪念所有在黑暗中醒来的人。”
“课程呢?”陆沉笑着问。
“第一条:不准压抑眼泪。”她认真道,“第二条:每天必须花十分钟,安静地感受另一个人的情绪,无论他是谁。第三条……”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每周轮流当‘情绪守护员’,负责发现班上最沉默的那个人,然后陪他吃一顿饭,听他说一句话,哪怕只是‘今天食堂的汤太咸了’。”
陆沉大笑:“这哪是学校?这是情感革命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