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顾楚楚立马在网上订机票,给自己订完,又给无涯子订。
大小姐以前哪会订机票?
都是吩咐管家或者父母亲的秘书给订。
自打认识盛魄后,她不只学会了订机票、订高铁票、订各种车票,还学会了收拾行李、开车,以及各种逃跑技能。
紧接着顾楚楚跑去衣帽间,开始收拾行李。
不管盛魄发生了什么事,她都要去见他!
什么自尊,女孩子的傲娇、矜持,统统不重要了!
她喜欢他。
第一眼就喜欢他。
也曾无数次劝自己不要去喜欢那个邪。。。。。。
晨光透过风语堂的窗纱,洒在苏晚摊开的日记本上。那行字墨迹未干:“今天玫瑰开了,是蓝色的。”她放下笔,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仿佛怕惊扰了某个沉睡的答案。窗外,“星语”静静伫立,晶体花瓣微微颤动,像是回应着某种遥远的频率。
突然,陶罐轻响。
昨夜飞走的金红纸鹤竟又折返,翅膀掠过水面时洒下一串细碎光点,如星屑坠入静湖。它停在书桌边缘,羽翼缓缓收拢,随即化作一缕流光,渗入桌面那本旧相册封面??【我记得】三个字骤然亮起,像被唤醒的心跳。
苏晚怔住。
相册自动翻开,第一张图不再是袜子、糖纸或流星,而是一段动态影像:她自己站在六岁生日宴的角落,手里攥着半融化的蜡烛,目光追随着那个西装笔挺却转身离去的男人。画面外传来小星芽稚嫩的声音:“妈妈,你那时候是不是很想哭?”
镜头一转,竟是从女儿视角回望??小小的她躲在蛋糕后,眼睛湿漉漉地映出母亲孤独的背影。
“不是‘很想哭’。”另一个声音响起,清澈而成熟,属于如今的小星芽,“是已经哭了,只是没人看见。”
苏晚猛地捂住嘴。
影像继续播放。时间倒流至离婚协议签署那天,法院门口冷雨倾盆。她撑伞离开,身后男人驻足良久,最终没喊她名字,只低声对助理说:“把公司年会取消,改去儿童医院做义诊。”而她在回家路上绕道买了草莓冰淇淋??那是小星芽最爱的味道,哪怕高烧三天也不肯吃药,只有她说“妈妈陪你”,才会乖乖张嘴。
“你以为你在独自承担。”画外音低柔,“可有些爱,从来不是单向的跋涉。”
画面淡出,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碎片场景:林昭深夜伏案修改基金会章程,将“情感共感系统”列为最高优先级项目;他在私人会议室反复听一段录音??苏晚轻声哼唱《月光邮差》,背景音里有小星芽断断续续的咳嗽;他还曾在暴风雪夜驱车百里,只为把一支特制保温箱送到风语堂,里面装着从极地采集的“记忆冰晶”,据说能稳定异常脑波。
“他从未真正缺席。”小星芽的声音带着叹息,“只是你们都太倔强,一个不敢求援,一个不知如何靠近。”
苏晚的眼泪无声滑落。
她想起最后一次争吵。她说:“你连女儿第一次叫爸爸都没听见!”他说:“但我听见了她喊妈妈时有多疼。”然后沉默如铁幕落下。
原来,他们都记得。
纸鹤悄然消散,留下一枚微型芯片静静躺在相册中央。苏晚颤抖着手取出,插入终端。屏幕亮起,标题浮现:【来自林昭的未发送日志?第1027条】。
视频开启。
年轻的林昭坐在书房,领带松开,眼底布满血丝。“今天我去看了医生。”他声音沙哑,“他们说我的共感能力正在退化,可能是长期压抑情绪导致神经通路闭合……我试过很多次想告诉你,可每次见到你,话到嘴边就成了工作汇报。”
他停顿片刻,抬手扶额。“我知道你说离婚是为了保护星芽,让她记住一个完整的母亲。但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从来就不需要被‘完整’??你疲惫的样子、崩溃的瞬间、一个人抱着孩子哭的夜晚,我都想记住。因为那才是真实的你,是我爱得最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