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季蘅背着烛光,站在自己跟前,手里托着个红色的小木盒。
“是什么?”
她打开盒子,里头有两枚缠枝纹的银指环,各镶嵌了颗瑰丽的鸽血红宝石。
“大的那枚戒指是给你的,小的由我戴。”
袁熙愣了愣,不由打趣:“你这是顺便送我礼物,实则寻了个由头给自己买首饰?”
季蘅只认真道:“把左手伸给我。”
“这样?”
她抚了抚袁熙的无名指,并将指环戴了上去,小大正合适。
“怪道前阵子你总是喜欢把玩我的手,原来是在打这样的主意。”
“好看吗?”
“嗯,不过,”袁熙其实有些勉强,“我是习武之人,平日里又要舞刀弄枪,又要骑马……”
“无妨,没逼你日夜戴着,收好它,不弄丢了就足够。”季蘅居高临下,将盒子丢去,并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帮我也戴上吧。”
虽不解举动,袁熙还是照做了。
“这是咱俩的同心环,”季蘅温柔笑了笑,并与他十指相扣,“我先前听过一个说法,此物象征着缔结良缘,以心为证,许下年年岁岁、永不分离的盟约。”
袁熙不由动容,将人一把揽了过来,拉到自己膝上坐着。
“我很喜欢。”
并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窝,闭上眼睛。
两人就这样安然专注地相拥着。
“袁熙……”
“嗯?”
“你一定要珍重,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你也一样。”
季蘅再三强调:“无论发生什么,保命最要紧。”
袁熙笑了:“自然,便是死,也要死在你跟前——”话音刚落,又连忙呸了声,“不提这字了,晦气。”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对方整个人都贴伏在自己身上,连拥抱的力度也变重了,不由柔声问,“怎么了?”
“就想抱抱你。”季蘅怅然道。
只隔着层单薄的缎料,袁熙轻抚着她腰肢酥软的肌肤,早已心猿意马:“我可不仅仅想抱,再亲近一些吧。”
季蘅挺起身:“我还给你缝了个荷包,等临走那日,再为你佩上吧。”
“我定会贴身保管好的。”
“这可不是一般的荷包,里头除了香料,还有我写的字。”
“情诗啊?”
她并非玩笑,郑重其事道:“那张纸条我特意抹了好几层的明矾水,晾晒了多次,应当能保存久一些。是因你现下还不能看,要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才能打开。你答应我……”
“好,我答应。”袁熙说,“于非常之时再拆开你的锦囊妙计。”
“我要你答应,”季蘅严肃地捧着他的脸,“无论届时有多么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你都得遵从我写的内容——你发誓!”
瞧那无比诚恳的眸光,袁熙便坚定地点了下头:“我发誓,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