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怀也没多说,随即两人便聊起了工作上的事。
没一会儿,沈聿玲也过来了,以前家里也不是没给她投资做生意,可惜干什么都没成。
如今做这个赚到了钱,沈聿玲还是挺积极的。
几人针对提高销量做出了新的方案,江舒棠把自己的经验简单说了一下,兄妹二人都认真听着。
“其实生意这么好的话,完全可以再开分店,现在加盟我们店不需要加盟费,我们只赚产品钱。”
江舒棠有意鼓动兄妹二人再开几家,只有名头打出去,到时候才能赚大。。。。。。
晨光的笔尖在日志本上微微一顿,墨迹缓缓晕开,像一滴沉入水底的血。他合上本子,将它轻轻放进胸口的衣袋里,那里贴着心跳的位置。钟声余音未散,仍在山谷间回旋,仿佛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正沿着风的脉络,把某种信念悄悄种进泥土深处。
林溪仍靠在他肩上,呼吸轻浅,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发尾,忽然低声道:“你说……李建国老师当年要是没被带走,矿难会不会不一样?”
晨光没有立刻回答。他望向远处,那片曾经吞噬了三百二十七条生命的回声岭旧址,如今已被藤蔓与新绿覆盖。野花从岩缝中钻出,黄的、紫的,在晚风里轻轻摇曳,仿佛大地也在学着呼吸。他取出日志本,翻到一页空白,写下:
>有些问题,答案早已埋在土里,只等时间来挖。
林溪看着字句,轻轻笑了。她知道晨光从不轻易许诺未来,但他笔下的每一个字,都比誓言更重。
就在这时,钟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禾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手里攥着一张电报纸,脸上带着少见的慌乱:“晨老师!玛依莎老师刚收到消息??南线药材基地起火了!我们预订的第二批镇定草药全烧没了!”
晨光瞳孔一缩,迅速接过电报。纸上的字简洁而冰冷:**“突发雷击引燃仓库,库存损毁九成以上。补种周期至少八个月。”**
林溪倒吸一口冷气:“八个月?可赵副司长上个月才说,国家要推广‘感官疗愈计划’,第一批试点就在咱们学院!如果拿不出配方药剂,项目很可能被搁置……”
三人沉默对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熟悉的压迫感??那是命运又一次站在门口,敲响警钟。
当晚,教学组紧急召开会议。依旧是那间工棚改建的会议室,只是墙上多了一幅手绘的“感官疗愈系统图谱”,由李建国和玛依莎共同完成,标注着每一种气味、震动、温度变化对人体神经系统的干预路径。
“我们必须找到替代药材。”玛依莎语气坚定,“我知道有三种野生植物具备类似安神效果:北山紫苏根、岩壁苔参、还有一种叫‘夜语兰’的幽生兰科植物,传说能平复噩梦。”
巴图皱眉:“可夜语兰极其稀有,只在海拔两千以上的阴湿岩洞生长,而且开花期只有七天。往年采集队进山,十次有九次空手而归。”
“我去。”小禾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她。她站起身,疤痕交错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坚毅:“我父亲曾是药农,小时候带我进过北山。我记得路。”
晨光凝视着她,良久,在纸上写:**你不怕黑吗?**
小禾低头一笑:“以前怕。但现在我知道,黑暗里也有声音,有温度,有味道。只要用心听,就不会迷路。”
会议决定,由小禾带队,联合聋生震感探路组、盲童嗅觉追踪队,组成十五人的“寻兰小队”,明日清晨出发。晨光亲自绘制路线图,并在关键节点预设震动信标,一旦遇险,可通过地下传导波发送求救信号。
临行前夜,林溪独自来到药圃。月光洒在一片刚翻新的土地上,她蹲下身,指尖触到湿润的泥土,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
是李建国。
老人拄着一根自制的竹杖,步履蹒跚却稳健。他在林溪身旁坐下,沙哑道:“你在想那个通报的事?”
林溪一怔:“您怎么知道?”
“晨光的日志我看了一部分。”他说,“那份内部文件……不是偶然出现的。寄信人一定还在体制内,否则拿不到绝密档案的复印件。”
林溪心头一震:“您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帮我们?”
李建国点点头,眼神深远:“三十年前,我不是唯一一个上报险情的人。还有一个人,叫周志明,我的助手。他比我更早发现支护结构异常,但那天他值班结束后就被调去外地开会,等他赶回来时,矿井已经塌了。后来有人说他畏罪潜逃,其实……他是被人设计支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