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尽她唇瓣的滋味,司马璟犹觉不够,再看天边那轮皎皎明月,他狭眸轻眯,抬手便将怀中人抱起。
云冉惊呼,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你、你做什么?”
“夜深了,该歇息了。”
司马璟抱着她大步往屋内走去:“花好月圆夜,自然也得做些花好月夜事,方才不负你我夫妻头一回共度中秋。”
月悄悄,花影摇。
先前云冉对外称有身孕,加之府中无人知晓司马璟的存在,夜里司马璟来寻云冉过夜,二人就如偷情般。
加之云冉不肯叫他吃药,直到她去侯府探望三嫂,从三嫂那里得知男女避孕有羊肠和鱼鳔,又费功夫弄到一些,小俩口才较为节制地来过几回。
但那几回,不敢出声,不敢太久,完事之后还不能即刻沐浴,莫说司马璟不尽兴,云冉也觉得不好受。
可今夜,不必再偷偷摸摸,也不必再记挂江山大事。
自是心无旁骛、肆意纵情。
从床上到窗畔,一壶桂花酒哺喂着,一半入了肚,一半撒了身。
“冉冉是桂花味的。”
男人抬手勾住她的脸,让她回过头与他交吻:“你也尝尝。”
云冉都来不及说不,唇瓣就被堵住。
浑浑噩噩间,她思绪朦胧地想如果她真是一棵桂树,在这种口口下,不消一刻桂花都要落满地,她要变成一棵只有叶子没有花的秃子桂树。
……
……
良久,秃子桂树变成一根熟透的面条,软绵绵,湿漉漉。
直至窗外桂月渐淡,东方鱼肚泛白,一切归于静谧,只余一地兰麝香。
云冉再次醒来时,脑袋昏昏,眼皮沉沉,一开口嗓子都哑得不像话。
“青菱……”
她撑着床要起身,胳膊却酸软无力,闷哼一声又躺了回去。
好累好累,就像是垦了整天的地,又栽了整夜的秧,胳膊酸,腰腿酸,哪哪都卸了力。
还好青菱就守在屋外,一听到动静,赶忙端着脸盆和温水进来。
“娘子,您可算醒了。”
青菱也有了经验,昨夜闹了整宿没停,今日娘子肯定又要躺一天。
她轻车熟路掀开朱柿色幔帐,先拿了个软枕给自家小娘子垫着,又倒了杯润喉的温水送到她嘴边,待两杯温水饮尽,青菱又拿帕子浸湿挤干,握着药膏在床边坐下:“娘子趴下吧,奴婢先从后面抹。”
哪怕之前闹得凶时,也抹过两回,可云冉还是会尴尬。
她老实趴好,一张滚烫的玉靥埋进枕头里,试图聊天来掩饰窘迫:“殿下呢?”
青菱:“殿下半个时辰前入宫了。”
“入宫?”
云冉惊诧回头,回得猛了,腰上一疼,倒吸了凉气。
“娘子别紧张,殿下走之前说了,去去就回。”
青菱安抚着,手指也挖了药膏,替云冉抹着腰间那几道无比清晰的指印和牙印。
别说娘子尴尬了,她都尴尬。
年初那两回抹药,起码牙印都在腰上,可这一回,连腿上都有牙印和红痕……
简直不敢细想。
没想到景王殿下瞧着矜贵清冷,私下竟这般孟浪,瞧把娘子折腾的,简直是当肉骨头般。
这一回上药比先前两回用时也更久——
涂到后来,青菱都心疼自家娘子,忍不住咕哝:“虽说小别胜新婚,但殿下这也太不知节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