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詹宁楼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刚睡醒的痕迹。
乐意不知道他是早就醒了还是一直就没睡。
温凉的手心贴在她额头,又在她脸颊和脖颈里探了探。
她听见他很轻的吐气声,“饿不饿,想吃什么?”
“我想喝水。”
“好。”
詹宁楼倒了杯温水过来,乐意手臂抬不起来,半靠在床上,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杯。
乐意喝完水,詹宁楼打开遮阳帘,外层的纱帘依然拉着,房间陷入半明半暗的光线中。
“下午两点,你睡了十个小时。”
昨晚的记忆对乐意来说无比混乱。
浴室和床她都有印象。
后来她说渴了,詹宁楼抱她去喝水,又喂她喝了点酒,之后的记忆就断了。
再后来,她浑身酸痛,好像还吐了。
刚才詹宁楼摸她额头试体温,看来昨晚她发烧了。
一半记忆消失,但乐意能确定,詹宁楼最后没进来。
不是他不想,而是她一直在喊疼。
一盒T都是浪费掉的。
后来詹宁楼喂她喝酒,也是想借助酒精让她放松。
但即便他们最后没做成,她昨晚的狼狈也实实在在。
最后不知道第几次,詹宁楼从她身前抬头。
乐意凌乱模糊的视线里是男人好看的半张脸,他的额前发被打湿,五官落拓又锋利,高挺的鼻尖抵着她,呼出的气息在他的脸和她之间推挡回流。
他感受着她的味道,温度,她的颤抖。
他说:“宝宝……我爱你。”
乐意觉得自己发烧是因为一晚上折腾得太多,身体最终承受不住发出抗议。
两人没再提昨晚的事,詹宁楼喂她吃了药,再喝了点水。
她说身上全是汗想洗澡,他没同意。
但他亲自挤了毛巾替她擦拭身体,又拿来干净衣服让她换。
许是她生病,詹宁楼的态度缓和了下来。
要不然乐意丝毫不会怀疑,他那么大阵仗地把自己弄来这里,不可能只是昨晚那种程度。
乐意在M国长大,思想上并不保守。
詹宁楼说你虽然想离开我,但你也是真的喜欢我的“无耻”,你的身体可比你那些话诚实得多。
她承认,昨晚她有过快乐。
还不少……
她抗拒是因为实在太疼了。
这和之前他用其他的完全不同。
詹宁楼哄她,说她只是太紧张。
他让她自己看。
乐意哪里敢看。
好在詹宁楼的人性没完全沦丧,没硬来。
擦完身体,乐意勉强吃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