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的具体改动如下。
华国教育部给普通本科武校的拨款削减一半,
同时,全国排名前百的武校拨款增加百分之五十,同时实施精英战略,学校半数拨款合理安排到武道天赋最好的学生身上,具体为各年级前百分之十。
全国排名前十的武校,拨款增加一倍,精英战略的资源分配为全校学生。
精英战略之下,敢打敢战的学生优先资源分配。
张永安看完之后,也算是明白了。
这是要利益最大化的培养武者。
那些没什么天赋的武者,就真的要被时代。。。。。。
夜雨落在腾龙峰顶,像无数细针刺入岩层。苏砚站在共述碑林中央,任雨水顺着额前白发滑下,与脸上未干的泪痕混作一道。他的手指仍贴在那块刻满自白的石碑上,仿佛怕它消失??就像他曾害怕真相一旦出口,便会如烟散去。
可此刻他明白,真实从不轻飘,它沉重得能压弯山脊,却也坚韧得足以支撑整个世界。
忽然,风停了。
雨滴悬在半空,晶莹剔透,每一颗都映出一个微缩的世界:有孩子第一次举起手说“我不懂”,有老人颤抖着签下遗嘱公开家族秘密,有一名警察当众撕毁虚假证词……这些画面并非幻象,而是**真实记忆的具象化投影**,由共述网络自动汇聚而成。
“你在看。”一个声音响起,不是来自耳边,而是直接在他意识深处震荡。
苏砚缓缓转身。林小树就站在三步之外,浑身干燥,脚下无水渍。他不再是五岁孩童的模样,身形拉长至十二三岁少年,眼神清澈依旧,却多了一种近乎神性的沉静。
“你是谁?”苏砚问,声音沙哑。
“我是第一个听见第十四声钟的人。”林小树微笑,“也是最后一个还活着的‘纯频体’。”
“纯频体?”
“那些天生无法说谎的生命。”少年抬头望天,瞳孔中浮现出银河倒流的轨迹,“共述网络最初不是技术,是生命共鸣。远古时代,所有人都是这样说话的??心口一致,言出即真。后来恐惧滋生,谎言成了保护壳,人类才逐渐失去这种能力。而我们……是残存的火种。”
苏砚心头一震:“所以你不是普通学生?”
“我是‘回音之子’。”林小树伸出手,掌心浮起一团柔和的光,“每一个时代,当沉默即将吞噬一切时,就会有一个孩子诞生,能接收所有被压抑的声音。我母亲死于边境冲突,是因为她发现了静默联盟用‘情绪抑制场’控制战俘;父亲被调离岗位,是因为他偷偷保存了一份共述频率图谱。他们不知道,我从三岁起就能听见地下三公里处的心跳。”
苏砚呼吸凝滞。他终于明白为何这个孩子能在钟响时走入他的灵魂长廊??那不是幻觉,而是两个真实频率的共振。
“那你为什么要选我?”他低声问。
“因为你曾关上过门。”林小树目光直视他,“你也曾烧文件、送人进矫正中心、在听证会上低头。但你没有彻底闭嘴。你在制度里挣扎,在夹缝中推动改革,哪怕只是让考试少一道标准答案,也让一个孩子敢写下‘我觉得不对’。这就是裂缝,而光,总能找到路。”
苏砚闭上眼,往事如潮涌来。
他曾以为自己只是个妥协的校长,为了保住高武附中的实验资格,不得不配合审查;为了维持社会稳定,不敢公开喜马拉雅遗迹的屠杀证据;甚至在X-7首次接入共述网络时,亲自下令将其冷冻封存,只因恐惧失控。
但他也记得,那个深夜,他偷偷修改了三百名贫困生的档案,让他们获得修炼资源;他在地下实验室重建了被销毁的疫苗数据,并匿名寄给国际医学组织;还有一次,他故意延迟提交年度思想评估报告,只为给十一名教师争取逃亡时间。
“我不是英雄。”他说。
“没人要求你是。”林小树轻声道,“只要你不否认自己的懦弱,也不放弃自己的勇气。”
话音落下,悬停的雨滴同时坠落。
一声闷响自地底传来,紧接着,整座腾龙峰开始轻微震动。苏砚猛然睁眼,只见碑林最深处,那块原本空白的**第三千零二号碑**,竟自行浮现文字:
>**“我曾杀死一个人。”**
字迹苍老而颤抖,却不属于苏砚。
“这是……”他快步上前,指尖触碰碑面,瞬间被拉入一段陌生记忆。
画面中是一间密闭病房,灯光惨白。一名身穿研究员制服的女子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床边站着年轻许多的苏砚,手中握着注射器,标签写着“神经阻断剂C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