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的味道,与周遭的污浊格格不入。
她撕下自己身上蔽体破布的一角。
布条浸入热水时发出轻微的“嘶”的一声。
她仔仔细细地,为我擦拭了脸上那早已干涸的血污与泪痕。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带着一种近乎于朝圣般的、充满了仪式感的虔诚。
我怔怔地看着她,任由那温暖的、干净的水,洗去我脸上的肮脏,我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如同决了堤的洪水般,无声地滑落,紧接着被她再次擦掉。
待她将我擦拭干净,我的道心,才终于找回了一丝属于“诗剑行”的力量。
我接过她手中的水瓢与布条,用同样的方式,为她擦拭着身上那些,本不该由我之外的任何人留下的印记。
就像,在那早已遥远得如同前世记忆般的,花魂阁中。
这一次,轮到了我为她洗涤身体。
我首先,将她那圣洁的额头上,那充满了极致侮辱的“魔教便器”四个大字,彻底地擦拭干净。
然后,是她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上,那些早已干涸的、属于那些畜生的精斑,与她自己那早已流干了的、纵横交错的泪痕。
紧接着,是她那丰腴饱满的双乳之上,那两只本该是象征着自由与美好的、
此刻却充满了淫靡与亵渎的“蝴蝶”。
当我的手,触碰到她胸前那早已被折磨得红肿不堪的、敏感的樱桃时,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地痉挛了一下,甚至试图将我推开。
一声充满了应激创伤的屈辱与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被媚毒所催化出的、破碎的呻吟,溢了出来。
最后,推开的动作,变成了摊开。
我只得继续。
我知道,仅是如此也无法洗涤她的灵魂。
但我已经做不了更多了。
我将她那平坦的小腹之上,那朵妖异的红色樱花也一同抹去。
最后,是她那两条早已被蹂躏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修长玉腿之上,那副“玉腿迎千客,骚穴纳百精”的对联,以及曾经光洁如白玉,如今却青紫如苔石的后背上,那首极尽侮辱能事的诗。
擦干净了。
即使是死,我们也能死得清清白白了。
清洗过后,她的唇干裂得厉害。
我将那陶碗凑到自己嘴边,含了一口干净的温水,然后俯下身,用我的唇,将那份带着我体温的甘泉,一点一点地,渡入她那冰冷的口中。
在那唇与唇相接的瞬间,我们二人的泪水,终于不分彼此地,混在了一起。
那咸涩的、滚烫的液体,顺着我们紧密贴合的嘴角缓缓滑落,滴入水中,也滴在我们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这个吻,不带丝毫情欲,却比之前任何一次抵死缠绵,都更让我们感到一种足以托付生死的、深刻的羁绊。
热水交融,相濡以沫。
泪水齐流,似是挽歌。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足以将灵魂都彻底淹没的悲伤,终于化作最后一滴滚烫的清泪,从我们那早已红肿不堪的眼角滑落时,我们才缓缓地,分开了彼此。
屋子里,只剩下火盆中那堆篝火,在偶尔发出的、“噼啪”作响的、微弱的爆裂声。
“……你的腿……”
最终,还是烟儿,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她那双本是空洞的眼眸,此刻,却强行地,凝聚起了一丝属于“守护者”的坚定。
她小心翼翼地,试图将我的左腿,从那早已被血污浸透的裤腿之中,缓缓地解脱出来。
那是一条扭曲的腿。
“我轻点……”
“……没事,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