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又红又羞,她可从来没把她神仙似的三哥当成过男人。
敬和就在令窈耳边,极为细致,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日见到姬长钰后发生的事。
令窈记起来了,那天她醒得太迟,一大早又被姬长钰亲得迷迷糊糊的,又困又难受,还要被他戏弄,一下轻一下重,三下轻四下重,她都要哭了,就没控制住抓了他,不记得姬长钰什么时候结束,她困的厉害,就睡着了,压根儿不知道敬和一大早来过,就在门房外。她睡到晌午,才回春雪坞。
她面皮儿一时烫一时僵。
敬和还在问她,“端宁,你说是不是?”
令窈抿唇囫囵道:“这种事,我也不清楚的。”
“也是,你我还不曾出阁,怎会知道。要是说二哥做这种事我还能信,但是我实在想不出,从不近女色的三哥会和身边伺候的小宫娥……”敬和一个小姑娘,说不出那种话。
外面人多眼杂的,眼见快到忠国公府,她也不敢再说。三哥的事儿也不是她能说道的,母亲都不敢告诉她,她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
……
光城郡主苦练数日马吊,又在祖母的指点下终于得了些窍门,就等着人齐了大展身手。
得知内廷的马车要到府门,光城郡主换了身兰花纹的合领衫就去照壁接迎两个好姊妹进府。
长房高氏并一众丫鬟婆子在东门随国公爷迎人。见到内廷马车,国公爷正和进门的高阁老见礼,后面跟着的都是衙门同僚,爷们并在一处寒暄,往宅里宴席处走。
光城郡主跑到门外,随大伯母去接内廷的马车,小宫娥打帘摆凳,扶敬和公主、端宁县主下马车。
光城郡主先端端正正做了礼数,拉着两人就说个不停,高氏笑道:“郡主一直惦念着公主和县主呢!公主县主路上辛苦了,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进府歇歇。”
高氏周到妥当,照壁下人来人往的,有心人看到了,确实不像样子,光城噤了声,与两人并行,身后簇拥了一众丫鬟婆子,内侍宫娥,呼啦啦往进院的垂花门去。
高氏还要接迎妇人们,留在照壁迎着,唤肖妈妈过来,万万要把内廷的公主县主招待好了,她说着,想到二儿子,多叮嘱了句,尤其要照顾端宁县主。
敬和公主虽有公主的名头,毕竟不受宠,性子也莽莽撞撞,不够稳妥,尚公主又是桩麻烦的事儿,高氏是不想让儿子尚公主的,幸而二儿子是相看上了端宁县主。
即便二儿子对端宁县主没那个心思,高氏也是很喜欢端宁这个姑娘,性子温温和和,模样生得也好。
高氏倒不在乎什么家世门楣,大爷承袭忠国公的爵位,官衔又做到了正二品的四川布政使,在这京师里已经是一等世家,十分招惹人眼了,树大招风,高氏反到不巴望着与高门勋贵结亲,二儿子又不成器,她只盼着一辈子安安稳稳、顺顺遂遂也就够了。
……
光城郡主先带两人去给祖母祝寿,宴席辟在春光堂,东厅摆给男席,中跨过一道垂花门,再绕一条抄手游廊,女席就设在一排槐树后的西厅,此时忠国公老夫人正坐在花厅和定远侯夫人、林家二夫人说话,老忠国公为陛下出生入死,皇恩优隆,上至皇亲宗室,下至高门勋贵,没人敢轻视怠慢,来往进出为老夫人祝寿的人不绝如缕。
廊下两个穿着天水碧比甲的婆子提着紫砂壶进去添水,见到郡主过来,忙先停下身见礼,光城摆了摆手,“祖母屋里头还有哪位夫人太太?”
那婆子先说了有定远侯老夫人和林家的二夫人。光城便没再多问了,让她进去通传。见到外人倒是无妨,她不想看见自家里那个讨她厌的继母和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