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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第2页）

“胡言乱语的是你李义廉。”宋泷墨反驳，“要臣将李相所作所为一一道来么？”

“说。”

皇帝本就想解决李义廉，当然会听宋泷墨的话。

“陛下！”李义廉跪爬到皇帝跟前，“陛下，难道陛下忘记臣与陛下的秘密了吗？可千万不要被她挑唆！”

他与皇帝的秘密？

“宋相的死因！”李义廉死马当活马医，知道说出这件事以后，宋泷墨不会善罢甘休，脱口而出，“宋相的死因正是臣与陛下的秘密！难道陛下都忘记了吗？！”

是指皇帝并非龙裔，这个秘密吧。

宋泷墨呆愣在原地。

李义廉真的不想要命了吗？

可是，或许是因为，李义廉就是知道自己没命活，才想拉她一起下地狱。

她现在在这里，听到这句话，难道皇帝会留她一命吗？

宋泷墨还没从震惊与无措中抽离出来，就听见利剑穿刺进肉的声音。

“噗嗤——”

血滴答滴答落下，滴在议政殿内通往龙椅的长阶上。

李义廉瞪大双眼，“扑通”一声倒地。

在心脏的位置，多了一个血窟窿。

“李相畏罪自戕，差锦衣卫查抄李府。”皇帝连匕首都没有抽出，甚至没有再看李义廉一眼，就走回龙椅上，坐下，“皇后禁足凤仪宫，太子禁足东宫，在查抄李府结束之前，二人不得有任何联系，违者杀无赦。”

大太监低眉顺眼，躬身应是。

宋泷墨注意到上首之人的目光，跪倒在地，低头，“臣亲眼目睹李相畏罪自戕。”

皇帝不语。

宋泷墨闻着弥漫在鼻翼间的血腥味，全身上下冷汗涔涔，在隔几息后仍未听见皇帝开口，便继续道，“臣不知什么秘密，臣只知李相畏罪自戕。”

她再强调了一遍。

这个时候只有这样说，才能保自己一命。

“宋司药代行户部尚书之职，清算账册，揭发李相有功。”皇帝终于开口，“擢升尚宫局尚宫，执掌凤印，代行皇后之职，掖庭掌事姑姑由秋霖接管，司药司司药一职，由宋尚宫提名后交由朕过目。”

“至于户部尚书……”

她听见皇帝指尖敲击龙椅的声音。

那节奏与她现在的心跳一样。

很快，很响。

“仍由宋尚宫代行。”皇帝一锤定音。

“……臣，谢主隆恩。”

宋泷墨没有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复仇，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

皇帝说杀就杀，说是自戕便是自戕。

李义廉对大梁绝不算忠心，却也是与皇帝在一条船上，可他说杀就杀。

甚至没有一点预兆。

李义廉就这样死去。

这算复仇成功了吗？真的算吗？

“奴家恭喜宋尚宫。”宫门，大太监弯腰向宋泷墨陪笑，“凤印一会儿会连同册封圣旨送到宋府，还请宋尚宫稍候。”

宋泷墨还在发呆。

她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李义廉不应该这样死，他应该和自己父亲一样，被刑车拉到午门斩首，屈辱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