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霍宁所说的则毫无神话色彩,大抵算是一种身份,她提起的人风岐也见过,但风岐没有印象,说是当初还带她一块儿玩儿过。
“你小时候儿还跟人家后头天天喊阿定姐姐呢。。。”
“嗯。。。”完全记不起来。
“你光记着我了是吧?”
风岐理直气壮了:“我这个人比较记仇。”
霍宁嗤笑,不待风岐发问,她当先道:“就普通人啊,她也没觉得自个儿跟别人有啥区别。。。”
阿定前年医学博士毕业,从北京回西宁做了某三甲医院的骨科医生,“我老头儿上个月跳广场舞摔了,就找她去的。”
大多还是小时候童言无忌时聊的,不仅阿定是青女,她们家的每个女人都是青女。
“啊?”风岐脑子慢了半拍,霍宁长长“嘶”了一声,“你。。。”
“哎,你别灯下黑了啊。。。”
“啊?”风岐依旧没反应过来,霍宁道:“这个秦思勉不会才是那个谁吧?”
风岐赶紧一挥手,“少胡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咱们现在达成共识,没有这个人,谢谢。”
下一瞬,她鸡皮疙瘩直竖,“你是觉得。。。我也。。。”是青女?
“我去?我妈、我阿婆。。。”她又抓乱了头发,也不对啊,她哪儿来的血亲啊,“我去,我不会是阿定失散多年的妹妹吧?”
霍宁:“拉倒吧。”这长得也太不像了。
风岐有一搭没一搭地拨拉着勾在包上新买的九色鹿徽章,霍宁这才发现她徽章换了,“哎你原来那个呢?”
“掉掉了。。。”
“嚯,你那徽章有些年头了吧?”
可不是吗?用了得有四五年了,不过这也好买,要么再去看一场《蒋公的面子》,要么网上就能买。
只是后来想起这件事,她陷入了一阵混乱。
到最后她选择那个最让她舒服的理解——反正本身买了就是当好玩儿的,这说明她以后可以继续说哲学,跟谁都说,随时随地都说。
半桶水晃得飞起。
可她又想起了那个人,她记得进博物馆的时候还犹豫过要不要存包,那时候徽章还在呢。
“哎,”反正面对霍宁什么都说得出来,“我吧,在上海,遇到个长得。。。”
“反正就我喜欢的那种,剑眉星目的。。。”她把车窗又向下按了点儿,颇有些恹恹。
霍宁惊异道:“哟,稀奇啊,大马路上看到的?”
风岐简略描述了一下过程,总结道:“你说我这什么命啊,难得有个顺眼的,还是个病秧子。那我哪儿敢有兴趣啊。。。”
“我肯定撒腿就跑啊,”她说着说着又来了劲,“我又不是扶危济困的活菩萨,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啊?我下半辈子照顾他啊。。。”
“还是你清醒。”霍宁又乐了,风岐的审美她是知道的,路上能遇到个还怪难得的。
车降了速,风岐犹在继续:“不过他用的那香水。。。”话还没说完,手机忽然响了。
霍宁老远就看到应柏站在县园林局门口,摇下车窗同他一摆手,耳畔传来风岐的一句脏话,紧接着就听她咬牙:“送上门来讨骂呢?”
“谁啊?”她刚问,就见风岐趴去车窗边缘戴上了耳机。
风岐接起电话,对面显然喝了不少:“哎哎,你别拦着我,我不说,我真不说。喂、喂风姐,风姐听得到吗?喂,风姐,我想出家了。”
平心而论在看到尤闲的来电显示时,风岐还是心口一致的,但听到他显然已经喝得晕头转向,最后还说要出家,她还是笑出了声。
她特意看了眼时间,这才八点刚过,就喝成这样了?
“风姐,我又失恋了啊风姐。今儿上雍和宫算命去,人家钱都没要我的,就说我天生和尚命。风姐,有没有什么好去处能推荐我去?”
风岐无语:“我是个什么啊还推荐你?”但她还是顺着说了下去:“西黄寺、五塔寺、智化寺、圣水寺,你挨个儿过一遍,看看人家要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