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切齿:“分明是有备而来。”
“火铳!”
顾重晋下令,左右立刻对潜伏的水匪进行攻击,船上卫兵也尽数向后方涌去。
温月惭后退了两步,毫不犹豫地转身向舱内奔去。
“殿下,行至此时,唯有弃船。”
卫陵神色严肃。
温月惭没命般往楼上跑去,钻进顾重晋的寝间,按照那日卫陵的手法,将玉瓶扭开。
书架再一次振颤着向两侧分开,她快步走进去。
陈穹嘉看到她这个模样,面上闪过一丝惊诧。可是还不待她多问,温月惭攥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就往外走。
“什么事?”
“走。”
温月惭狠狠推了他一把:“下楼,去找卫陵,跟他们一起走。”
“为……”
“走!”
她骤然把声音拔高,陈穹嘉愣了愣,闭上嘴,转身就要往下走。
“等下。”
她突然出声。
陈穹嘉脚步一停,温月惭几步便赶了上来:“告诉卫陵,他们有备而来,对我们的情况太清楚了,不要再恋战,立刻调船,全部转移,保命要紧。”
她深吸一口气:“待后方水匪登船,把他们全部引进舱内,把前后大门锁死。”
“那你呢?”
温月惭推着他转过身:“照我说的做。”
陈穹嘉不再多问,立刻走下楼梯,走出船舱。
“本宫已经升旗调船,两具棺椁也已经拉出。现在得派人上去,把陈穹嘉放出来。”
“我在这里!”
陈穹嘉气喘吁吁。
卫陵有些意外,但是不用多想,也能猜到是谁把他放了出来。
他感到有些不妙,抬头一瞧,果然,露台上早就没了温月惭的身影。
“温月惭呢?”
他上前几步,盯住陈穹嘉。
“她说,不要恋战,尽快调船。”
卫陵突然觉得很烦躁,却不知是因何而生气:“这我知道。”
“她还说,水匪上船进舱,把前后大门锁死。”
陈穹嘉的眼神狠得像一只孤狼:“卫陵,她还在里面。”
“卫先生,船来了!”
前面不知是谁叫到,卫陵却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