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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密室(第1页)

霍格沃茨的隆冬被一种比冰雪更刺骨的寒意笼罩。“密室开启”的流言如同瘟疫般在城堡的每个角落蔓延。墙壁上血红的警告、被石化的洛丽丝夫人、还有科林·克里维及贾斯廷·芬列里惊恐万状的雕像,无不印证着那个恐怖传说的真实性。空气中弥漫着猜忌、恐惧和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纯血统与非纯血统之间的隐形隔阂,在这场莫名的恐怖中被无声地放大。

奥利弗·伍德意外地在这个节骨眼上倒下了,一场来势汹汹的重感冒击倒了这位身体素质一向过硬的魁地奇队长。他躺在格兰芬多塔楼的宿舍床上,浑身酸痛,喉咙如同被砂纸打磨过,鼻子塞得无法呼吸,额头发烫,身体却一阵阵发冷。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几乎要把肺咳出来,他烦躁地掀开一点毯子透气,冰冷的空气立刻刺激得他又是一阵哆嗦。高烧带来的燥热和寒意交替侵袭着他,头昏脑涨得连魁地奇战术都无法思考。

“真是…梅林的胡子…”他声音沙哑地抱怨着,试图看清天花板上的纹路,却只觉得它们像游走球一样在旋转。高烧让他的思绪变得黏稠而跳跃。他从未如此虚弱过,也从未如此想念魁地奇球场凛冽的风声和队友们的呼喊。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在这种时刻,他竟然会不由自主地、反复地想起一个人:奥莉薇·特拉弗斯。

不知从何时开始,或许就是从十一岁登上火车那一刻起,奥利弗·伍德的生活里就理所当然地存在着一个叫做奥莉薇的女孩。这个教名只和他相差两个字母的女孩,她就像魁地奇球场边的看台,像公共休息室里那张固定的沙发,安静,稳定,永远在那里。

可是最近,这种理所当然似乎被打破了。他敏锐地察觉到,最近奥莉薇似乎在躲着他。除了魔咒课和变形课,他几乎见不到她的人影。她不再出现在图书馆他们常去的那个角落,公共休息室里也难觅踪迹,更别提魁地奇球场的看台了。她好像正一点一点地从他的生活中抽离,他却不知道被判了什么罪。

病痛像一层厚厚的茧,将他暂时隔绝在魁地奇世界的喧嚣之外。身体被迫安静下来,脑子却异常活跃。那些曾被高速训练和战术推演所压制的思绪,如今如同禁林深处的藤蔓,在病榻的寂静中悄然滋生、缠绕。

他反复咀嚼着感恩节天文塔上那冰冷的一幕。奥莉薇那句“你今年不差这一盒吧”此刻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着。他做错什么了让她不再送巧克力?他问起赫莱德,只是不想她被人蒙蔽,不想她和他走得太近!为什么她会看起来那么受伤呢?

然后是圣诞节。那条他顶着风雪在对角巷买来的米白色羊绒围巾。他记得自己当时摸着那柔软的质感,想象着它是否能驱散她眼中的寒意。可换来的,却是一盒没有署名、没有只言片语的、冰冷的蜂蜜公爵糖果礼盒。那份疏离,像一盆冰水,将他心底那点微弱的、想要靠近的火苗彻底浇灭。

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五年来形影不离的默契,仿佛一夜之间被无形的巨手撕裂。她刻意的回避,像一道道冰冷的咒语,将他拒之门外。他躺在床上,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名为“失去”的恐慌。

这时,寝室门被推开了,珀西·韦斯莱抱着书走了进来,“哦,奥利弗,你看起来糟透了。需要我去向庞弗雷夫人拿一些提神剂吗?”

“不用…”伍德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他现在更需要的是倾诉,而不是提神剂,“珀西,你说…为什么奥莉薇最近怪怪的?好像一直在躲着我?”他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病中的委屈,几乎是脱口而出,没经过任何大脑过滤。

珀西正准备放下书本,闻言动作顿住了。他转过身,用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了惊讶、无奈和一丝“你终于问了”的眼神看着病榻上的室友。

“奥利弗,”珀西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力,像一记冷静的清醒咒,“你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她是不是躲着你?”

他向前走了一步,目光锐利,仿佛要看进伍德混乱的内心:“你又不是她的谁。她选择去哪里学习,和谁交往,是否需要‘躲着’你,这难道不是她的自由吗?你以什么身份和立场,如此在意这件事?”

“我…”伍德猛地噎住了,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珀西的话像一记精准的游走球,狠狠砸中了他的胸口,让他瞬间窒息。

是啊,他凭什么?

凭什么理所当然地觉得她应该一直在视线范围内?凭什么因为她与赫莱德说话就感到不快?凭什么在她减少联系时感到失落和烦躁?

朋友?

不,没有哪个“朋友”会产生如此强烈的、近乎本能的占有欲和过界的在意。

这个认知像一道刺目的闪电,劈开他高烧带来的混沌,露出底下他一直未看清的真相。他被这个真相震得说不出话,只能愣愣地看着珀西,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茫然和一丝恐慌。

珀西看着他那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最近城堡里不太平,奥莉薇她可能是想专注于学习,毕竟现在开始准备s也不算早了。”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而且,你知道的,最近有些关于‘血统’的谣言。她或许只是需要更安静、更安全的环境。”

血统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中了伍德。他猛地想起,奥莉薇是混血。她的母亲是巫师,父亲是麻瓜。在这个“密室开启”、针对“非纯血”的恐怖阴影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尖锐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比高烧更让他浑身发冷。他之前所有的别扭、醋意、烦躁,在“她可能处于危险中”这个认知面前,突然显得无比渺小和可笑。

第二天高烧退了,但伍德感觉自己似乎并没有完全恢复。某种东西在他心里被彻底搅动了。他开始真正地、有意识地注意到奥莉薇更彻底的“消失”。

走廊上再也捕捉不到她抱着古籍匆匆走过的身影。图书馆禁书区的角落也寻不见她的踪迹。魁地奇训练时,他下意识地扫向看台角落,那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些赫奇帕奇的女生依旧在前排热情洋溢地欢呼。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奥莉薇在哪里?她安全吗?

“密室开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清除学校里的泥巴种…”这些恶毒的流言如同冰冷的毒蛇,钻进伍德的耳朵。奥莉薇·特拉弗斯的混血身份在平常或许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在密室的恐怖氛围下,却像一个过于显眼的箭靶!

伍德对奥莉薇的担忧逐渐超越了他对魁地奇杯的执念。他开始变得有些神经质,在走廊听到关于密室的窃窃私语,他会立刻警惕地竖起耳朵。他让双胞胎兄弟帮忙从霍格莫德捎回一些据说能“驱邪避凶”的小玩意儿,甚至跑到图书馆偷偷查阅了一些关于古代防护符文的资料,在羊皮纸上笨拙地临摹了几个看起来最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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