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是定北王的义子,战功彪炳,杀人如麻。
定北十万精骑,他独领一镇两万骑。
“是。”
希巴点头哈腰著,转身去敲锣,召集工地里的北蛮俘虏。
这座工地很大,足有六千战俘。
现在在干活的只有三千,另外三千在睡觉,等到晚上替班,接著干。
三千战俘们,很快就被召集来了,茫然地向北走去。
一千定北骑在四周持刃持弓,警惕地看护著。
赵谦默默走在前面,希巴望著那將领的背影,不知为何,他感觉到了一抹沉重。
路,走了很远,差不多有半个时辰。
希巴看到了前方有一座高台,高台上,坐著一道黑甲身影。
那身影巍峨而霸道,
身旁,立著一桿大戟。
希巴还看到了高台上站著另一道身影,他对那道身影很熟悉,穿著银甲。
那是定北王世子,赵离。
他扛著一桿旗,那是赵字王旗。
希巴和身旁的三千战俘继续向前走著,渐渐的,他们来到了与高台很近的距离。
他嗅到了一抹血腥味,有些浓。
希巴向前望去,
那里,有一座大坑,隱隱有血跡。
坑很大,真的很大。
他们这三千战俘站在坑的外侧,甚至望不到底部。
希巴嗅著血腥味,看著坑边的斑斑血跡,忽得怔住了。
他抬头,仰望著坐於高台上的那道巍峨身影。
他转身,看向周围默默將他们包围起来的黑甲定北军们,他们手中,握著长弓。
他回头,看向了赵谦。
那位与他极为熟悉的將领,此时面无表情,只是高高举起了右手的定北刀。
希巴呼吸一滯,他知道,在定北军中,主將手中的刀挥下,就代表著衝锋。
他的身子颤抖起来,他哆嗦著,向赵谦迈开了腿。
一步,
两步。
唯一一位穿著裤子的北蛮人,是如此的显眼。
“赵將军,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悽厉而悲惨地大喊著。
希巴眼中的世界仿佛慢放了下来,他真的跑到了赵谦的身前。
然后,他看到了赵將军手中,挥下的刀光。
希巴感觉自己的世界在旋转,一切都是那么的光怪陆离。
不知怎的,他看向了天空。
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