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瞥了严德一眼,不再多言,揽着不断挣扎、哭泣的芳如,迅速消失在更加混乱的战团与弥漫的烟尘之中。
……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喧嚣被抛在身后。
北狄核心区域,一处低矮僻静的民房内。
房门被猛地踹开,又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隐约传来的混乱声响。
阿七将怀中几乎虚脱的芳如粗暴地扔在了屋内唯一的一张硬板木床上。
灰尘在从窗户缝隙透进来的微光中飞舞。
芳如被摔得七荤八素,尚未反应过来,就感到手腕和脚踝传来一阵剧痛和束缚感,阿七不知从何处找来的粗糙麻绳,以极其熟练且不容反抗的手法,将她的四肢分别牢牢地绑在了木床的四角,形成了一个屈辱而无法挣脱的姿势。
“阿七!你干什么!放开我!”芳如惊恐地挣扎,泪水涟涟。
紧接着,嘶啦几声,她身上本就凌乱的衣衫被阿七用蛮力彻底撕裂、剥除,随意丢弃在地上。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肌肤,让她剧烈地颤抖起来,暴露在昏暗光线下的身体,因为恐惧和羞耻而泛起细小的疙瘩。
阿七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如同暗夜中索命的修罗。
他俯身,双手撑在她耳侧的床板上,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身下的阴影里。
他的眼神幽深如寒潭,里面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暴戾、占有,以及一种被触碰逆鳞后的疯狂。
他低下头,冰冷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呼出的气息灼热而危险,声音低沉喑哑,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在她的耳膜和心尖上:
“我有没有说过……再敢跟别人跑,我就把你四肢砍了,做成人彘,让你一辈子都只能待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说:晚点可能还有一章
第93章掉马我就喜欢你的坏
这句话像淬了毒的冰刺,“唰”地扎进芳如的记忆里。
周凌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从前也用这般令人胆寒的语气说过同样的话。
可此刻,阿七灼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冰冷的眼神又锁着她的脸,她根本没时间细想这诡异的巧合,只能抖着声音求饶:“阿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错?”阿七低笑出声,笑声里裹着层暗哑的砂砾感,听得人头皮发麻。
他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脖颈,指腹按在脉搏处,清晰感受着那急促的跳动,像在把玩一只濒死挣扎的猎物,“你让我冒着性命去救严德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芳如被他逼得不得不仰起头,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快,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你说要永远留在我身边,绝不离开。”他的唇几乎贴住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皮肤上,激得她浑身一颤,“可我才转身多久?你就迫不及待跟着他跑了,手,还是主动放进他掌心的。”
“不是的……”芳如的辩解混着哭腔,身体却在他的触碰下不受控制地轻颤,“是他的手下强行拉我走的,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
“强行?”阿七的指尖突然收紧,捏得她脖颈发疼,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我亲眼看见你跟着他跑,跑的时候,连头都没回一下。”
芳如被他看得心头发虚,眼泪“啪嗒”砸在被褥上,很快没入散乱的发丝里。
她想躲开他的视线,可脖颈被攥着,连动都动不了。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下次还会跑。”阿七的声音突然软下来,软得像浸了水的棉,却比刚才的怒斥更让人恐惧,那是种藏着疯狂的温柔。
他起身下床,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咚、咚”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芳如的心上。
她屏住呼吸,听着他在屋里翻找东西的声响,木柜开合的“吱呀”声、铁器碰撞的脆响,每一秒都像在熬刑,慢得让人窒息。
等他再出现在床边时,手里多了把沉重的斧头。
冰冷的铁刃在昏暗中泛着幽光,映着他眼底翻涌的暗色,交织成一幅让人胆寒的画面。
“你说你爱我?”他单膝跪坐在床沿,斧刃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裸露的手臂,冰凉的触感瞬间窜遍全身,“那就安心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芳如拼命摇头,手腕上的绳索已经勒出了红痕,再挣动几下,皮肤都要破了:“若是成了残废,我宁可死……”
“死?”阿七突然俯身,扯过一根粗布绳,动作又快又狠,却在布绳要碰到她唇角时,刻意放缓了力道,指尖甚至轻轻蹭了蹭她的下唇,那扭曲的温柔让人脊背发凉,“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谁来记着我?谁来陪着我?”
他的身躯压下来,炽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传过来,烫得她像要被灼伤。
斧头被他随意放在枕边,冰冷的铁柄紧贴着她的手臂,寒意和暖意交织在一起,逼得她止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