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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三章 江户时代 雪山训练（第2页）

他需要更主动地“锻造”她，将她置于更极端的境地，逼出她真正的潜力。

于是，在一个雪姬处于“夜晚”暴戾状态的时刻，黑死牟再次出现，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利用鸣女的空间转换能力，将她带离了无限城。

骤然的寒冷让雪姬（处于夜晚狂暴状态）猛地打了个激灵，瞬间从对无限城墙壁的徒劳攻击中清醒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漆黑天幕下无边无际的、被惨淡月光照亮的雪原与险峻山峰。

狂风卷着冰碴和雪沫，如同刀子般割在脸上（那些缝线处传来隐隐的刺痛）。气温低得吓人，呼吸间都带着白雾，瞬间凝成冰霜。

这里是远离人烟的极寒雪山之巅。

“你带我来这鬼地方干什么？！”雪姬立刻对黑死牟怒目而视，紫色的瞳孔在雪地反光下更显幽冷。

她的鬼躯并不太惧怕低温，但这种极致的寒冷环境依然让她感到不适，更重要的是，这突如其来的环境变化打断了她发泄的节奏。

黑死牟没有回答，只是用六只眼睛冰冷地注视着她，然后抬起手，指向不远处一块被冰雪半覆盖的、极为陡峭的岩壁。

“上去。”他命令道，声音比寒风更冷。

“什么？”雪姬愣了一下，随即怒极反笑，“你疯了？我现在可没心情陪你玩什么登山游戏！”

她指尖下意识凝结出薄薄的冰片，虽然微弱，但在这种环境下，似乎……比在无限城时感觉稍微凝实了一些？

这个发现让她心中一动，但立刻被怒火掩盖。

黑死牟不再废话。他身影一晃，瞬间出现在雪姬身后，一脚踢在她的腿弯处！

“呃！”雪姬猝不及防，向前扑倒，啃了一嘴冰冷的雪。她怒吼着翻身跃起，却见黑死牟已经回到了原地，仿佛从未动过。

“上去。或者，我帮你‘上去’。”他的意思很明显，不听话就用暴力驱赶。

雪姬咬紧牙关，紫色的瞳孔里杀意沸腾。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远不是黑死牟的对手。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向那块岩壁。

岩壁几乎垂直，覆盖着光滑的冰层和松软的积雪，几乎没有着手点。雪姬尝试用鬼的利爪去抠，但冰层太硬太滑。她试图跳跃，但狂风和光滑的表面让她难以借力。

“用你的力量。”黑死牟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毫无波澜，“感受寒冷，利用寒冷。”

雪姬烦躁地想骂人。感受寒冷？利用寒冷？她的血鬼术弱得只能在指尖弄出点冰片，怎么利用？！

但她没有选择。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夜晚状态下这很难），将注意力集中在指尖。

那微弱的寒气在指尖凝聚，这次，似乎因为环境寒冷，凝结的速度快了一丝，冰片也稍微厚了一点点。

她尝试将冰片附着在岩壁的某个微小凸起上，然后用手抓住冰片借力。咔嚓，冰片碎了，她滑下来一段。

“蠢货。”黑死牟的冷嘲传来，“冰，不只是武器。是延伸，是支点，是道路。”

雪姬气得浑身发抖，但他的话却像一颗种子，落进了她混乱的脑海。冰……是延伸？

她再次尝试。这次，她不再试图凝结坚硬的冰片去抓握，而是尝试将寒气更均匀、更薄地覆盖在手掌和脚底，形成一层极其纤薄、却与冰面性质相近的冰膜。

奇迹般地，当她再次贴上岩壁时，那层冰膜似乎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吸附力，虽然依旧很滑，但比之前好了一点点。

她可以勉强稳住身体，然后寻找下一个微小的着力点，再次覆盖冰膜，艰难地向上移动。

过程极其缓慢，无数次滑落，无数次重新开始。狂风和低温不断消耗着她的体力和鬼力。

黑死牟就站在下方，如同最严苛的监工，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只是在她每次失败或犹豫时，投来冰冷讥诮的一瞥，或者干脆一脚风雪将她打回原形。

在这样极端艰苦、全神贯注于攀爬和运用那微弱冰之力的情况下，雪姬混乱的脑子里，那些记忆碎片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翻腾。

但与以往模糊的火焰、承诺、面孔不同，这次闪过的，是一些更身体化的记忆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