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
背有点薄,
走上台的脚步不算稳,
但没有停?。
他弹的是一首当代作曲家的独奏作品,
时长不长,
七八分钟左右。
音乐本身几乎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旋律线。
更多是音群、节奏块与断裂的结构片段。
音色冷。
起伏快。
有些段落带着锋利的边角,
像未经打磨的金属。
前排几位老人几乎从头到尾都没有调整坐姿,
只是眼神略微垂着,
像把注意力向内收。
但后排的学生们却明显跟着节奏在变。
有几个人在无意识地用脚轻轻点地,
也有人在某一处突然坐直。
江临舟注意到,
那位选手在舞台上,
右手的动作带着明显的紧张痕迹。
手腕不时轻微收紧,
似乎在对抗某种场上的压力。
可他的背始终直着。
这一点很清楚。
演奏结束后,
掌声并没有一下子铺开,
像是中间隔了一层薄薄的空气。
但紧接着,
声音比预期要多。
不响亮,
却分散、持续。
不是礼节性,
而是认可这段音乐本身的存在。
他鞠躬,
动作不大,
比很多人都简单。
然后转身下台。
经过后台通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