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写着,一言一行。
反面写着,一心一意。
言叙心脏突然抽痛一下,喉头哽得厉害,鼻子也酸涩难当。
他微微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把小木牌举到唇边,很轻地吻了一下。
进门后,把钥匙揣回口袋里,发现有些异常。
里边居然有一张卡。
不是他自己的。
突然想起白天的时候跟韩翊行聊天,韩翊行问他,你需要很多钱吗?
言叙说,“很多。”
又想起不久之前的某个早晨,韩翊行对他说过,“就算是我的钱,你有急用,也都可以拿去,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
言叙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他需要很多钱就是要还给韩翊行啊,韩翊行还把自己的钱给他。
言叙叫了个同城跑腿,把银行卡和小木牌都装进文件袋里,给韩翊行送到医院里去了。
之后的几天,言叙又找了几个条件不错的领养人,把资料发给韩翊行。
无一例外都被韩翊行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否决了。
韩翊行给言叙发微信,说他明天休息,带黑煤球打疫苗,让言叙一起去。
言叙回复:好。
下了班直接去韩翊行那,在楼下磨蹭到8点多,估摸着韩翊行应该已经起床了才上去。
他没有自己输密码,而是按门铃等着韩翊行来开门。
韩翊行穿着睡衣拖鞋来开门,脸上带着疑惑:“密码锁坏了吗?”
言叙笑了笑:“懒得输了,反正你也在家。”
进门之后,言叙那双拖鞋还是摆放在显眼的位置。
然而,他没有换拖鞋,而是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副一次性鞋套,弯腰套在鞋上。
韩翊行看得眉头直皱。
言叙笑着说:“换鞋太麻烦了,这样省事。”
进来之后就直奔阳台,检查猫砂盆,猫粮,水瓶。
猫砂韩翊行已经铲过了,猫粮加过了,水瓶也装满了水。
言叙没什么能干的。
韩翊行觉得言叙不像言叙,像是他请来打扫卫生的钟点工。
但是言叙仍然是很自然地跟他开玩笑:“你怎么抢我生意啊。”
韩翊行说:“这本来就是我的生意。”
两个人都笑了,气氛看起来非常和谐。
言叙不让气氛冷下来。
“沈暮最近怎么样了?”他问。
“恢复得还不错,”韩翊行说,“估计再住些天就能出院了。”
“那真是太好了,”言叙欣喜道,“话说,我听说这种治疗方法是韩大夫首创啊,国内第一例?”
韩翊行点点头。
“厉害了,”言叙竖起大拇指,“替你骄傲。”
韩翊行表情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