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楚似眼中本来闪着一抹好奇的光,被林以安这样一问,倏地暗了下去。
她嘴角牵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我就算啦。”
虽然听上去,戏剧疗愈好像蛮有意思,是比干巴巴的心理咨询要有趣一些。但这个法子,听起来就不便宜。普通的心理咨询价格已经不低,这个恐怕还要翻,不是她当前的经济状况承受得了的。
更何况,再怎么有意思,也是一种疗愈手段。去试,不就应了楚令祎的话,承认自己真的有病了?到时候楚令祎又会亮出那句话:“你看看,我说吧?早听我的不就对了?”
见楚似眼里的好奇隐去了,林以安也就没再追问,只倦倦地打了个哈欠,晃晃脖颈。
咔。一声轻响从颈骨传来。
刚才在治疗室被那女孩掐住的地方,还真有点隐隐钝痛。
楚似闻着动静瞟了她一眼:“刚才被掐疼了?”
林以安听出她话里的揶揄意味,并不在意地笑笑:“不疼。那女孩根本没用力。”
“唔。”楚似不信。
林以安看出她不信:“你不会以为,我真有那么容易被人按在地上?”
楚似想了想,说:“……”
能说什么呢?无论如何,她刚才看到的是那样没错。扭扯在地上的两个人,有着绝对压倒性的体型差,林以安看上去完全是羊入虎口,没有一点胜算。
空气静止一瞬,林以安顿了顿又说:“我没那么好欺负的。我有防身能力的。”
“嗯嗯嗯,知道啦——”楚似笑着拉长音调,哄小孩似的。
她启动车子,一边盯着后视镜看路,一边慢悠悠打着方向盘:“我们现在去哪儿?”
林以安没答话。
楚似偏过脸看了她一眼。
只见林以安手肘支在两人之间的扶手箱上,中指的关节顶着下巴,目光沉沉落在她眼里:
“你不信。”
楚似发现林以安的眼神忽然变得有点危险。她不得不暂避锋芒,移开视线,将车子驶离了停车位。
这会儿车子刚驶出治疗中心楼下的花坛,还没提速。
“靠边停车。”林以安忽然说。
“啊?怎么了?”
楚似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踩了踩刹车,将车身乖乖贴在了林荫道旁。
林以安推开车门,下了车。
楚似不知道这女人要干什么,只愣着没动。
片刻后,驾驶位这边的光线一暗,林以安立在外面,敲了敲玻璃:
“下车。”
她轻轻一挑眉,那股捉摸不定的疯劲儿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