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某人呢。沈玄湛越发看那个驸马不顺眼了。
驸马见皇帝久久没接茶,反而在观摩他,绷紧着神情。驸马只有一个想法:真是太荣幸了。
好半晌,驸马手都开始发抖了,沈玄湛才接过茶。喝了一口,也只喝了一口,道:“孟——”孟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驸马提醒道:“孟沓。”
九五之尊记不住无名小卒的名字很正常的啦。
沈玄湛趁自己还没忘,赶紧道:“孟沓,好生伺候公主。”
孟沓能同皇帝对话,已经飘飘然了,道:“是,陛下。”
沈玄湛看了看礼生,礼生不甚好意思地站出来宣布:“今日不入洞房。”
孟沓很早就有预谋,老实接受了:“是。”府内的宾客们纷纷交头接耳,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沈玄湛满意地点头,挺识相的。
反而是沈安拍桌急道:“不行!”
驸马猛地抬头,眼中闪着光看着沈安。沈玄湛差点把茶喷了出来,满头雾水,道:“公主?”给沈玄湛急的,该不会是他逼得太紧,把女儿逼得上限都低了吧。
驸马好生感动,怪不得公主又回来了呢,原来是心里有他的。看来不止他一个人记得小时候的事,顿时泪眼婆娑。沈玄湛脸色极差,并没准备好。
虽然不知道他在准备什么。
在沈安强烈的要求下,她如愿以偿地盖上盖头,取下满头珠翠还有那沉重的顶凤冠。此刻坐在寝室内等人来揭开。
门外本应该是要派人在外面听的,而且会有好多人的……可是,沈玄湛撤开那群人,执意要亲自守着门听里面的声音。
皇上来闹,怎么会合适呢?!
没人敢质疑他。
沈安看着屋外的人影都跑了,打开门瞧去,低头道:“父皇,你做什么。好丢人,快点起来!”
沈玄湛从蹲地到站起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中,一言未发,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尴色。
沈安哪里乐意让他待在外面,驱赶他道:“不要打扰女儿的好事,行不行。”
沈玄湛很受伤,灰溜溜走了,想不通啊、他想不通。明明早上还拉着一张脸,见过驸马后怎么就笑起来了。
沈安什么人没见过,那个驸马也没帅气到惊为天人的地步吧。
沈安重新坐回床上,盖起红盖头。喜房内很安静,静到听不见外面人声鼎沸、沸沸扬扬。因这屋子是特地用奇异的木材搭建,里面完全听不见外面、外面能听得清清楚楚。
很奇怪的屋子,沈玄湛特意修的,一辈子就用一次。沈玄湛打先以为一辈子也用不到一次,呵呵。
孟沓在外面敬酒,如沐春风,所有人都同他道喜。孟沓一杯杯酒喝下肚,脸色酡红。沈玄湛低气压的回来了,现在好了,喜房外空无一人。
沈玄湛目光随着驸马而动,神色不善。
酒壮胆,孟沓胆子大了起来,竟敢走向皇上,同他敬酒。
沈玄湛冷声道:“朕不喝酒,驸马也少喝一些。”
孟沓以为皇上关心他,激动道:“是!”
沈玄湛简直没眼看。孟沓脸本就生得白净,喝过酒后脸上酡红两块,活像年画娃娃。
沈玄湛暗中后悔,这个人也没想象中那么稳重,早知道不那么着急了。
另有大臣过来向沈玄湛道喜,他皮笑肉不笑地回了杯茶。
孟沓喝了很多,终于摇摇晃晃地走了回去,在门口徘徊好久,方打开房门,喜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