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沓重新拿回称杆,急不可耐地走过去。
房门无声地打开了,有人拿手点了点孟沓的肩膀。
孟沓猛回头,神色惊恐,一个字音都没发出来,就被捂晕,昏迷过去。卫鹤单手拎着他,放到门外绑了起来,口中塞入布块,用塞子堵住耳朵,手法娴熟。
卫鹤弯下腰,抽出驸马手里紧攥的秤杆。静步走进房内,随手关上门。
他迈着轻快的步子,坐到沈安身侧,勾起嘴角,还特地换了一身绯红的衣服。
沈安心中奇怪孟沓怎么直接坐床上来了,没点边界,气死了。
他挑起盖头,缓慢掀开,流苏柔顺地聚合、分开,同时又将脸凑过去。
一张狐狸脸赫然出现在沈安眼前,眼睛占据大半张脸,嘴角画得老高,狡猾地笑着。沈安定了定神,原来是面具。
她心跳漏了半拍,伸手揭下面具。
狐狸面具下,是卫鹤。
卫鹤微微移开身子,笑得就像只狐狸。
沈安的怨气和怒气烟消云散了,哼道:“还是只白狐。”
卫鹤亲昵地覆上沈安的手,压着那面具,笑道:“花了些时间。”
白发红衣还戴着耳坠,极具视觉性。
沈安居然看呆了,感叹着还是这张脸好看,从小看到大也不会腻。
卫鹤左手转动着秤杆,压着沈安的那只手十指相扣,侧身凑近,轻声道:“同我对拜好不好?”
摄人心魄,沈安点头同意了:“好。”
卫鹤重新取回红盖头,起身,替沈安盖上。他虔诚地伸出一只手,等沈安牵上。他牵着沈安,牵着走到房内较为空阔的区域中。
卫鹤松开手,站到对面。沈安在盖头下微笑着,两人跪下。
无人瞧见这场对拜,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心照不宣、心心相印,一齐拜了一拜,不需要别人提醒,动作整齐划一。
拜过后,卫鹤将秤杆交给沈安,再次抱起她。
沈安骤然离地,抱紧了卫鹤,揽过他的肩膀。她坐回了床榻上,将秤杆还给卫鹤,道:“不许再戴面具了。”
卫鹤接过,重新掀开盖头,这次没有面具了。他慢悠悠地将盖头掀落,在额头花钿上落下一吻。
再后来,沈安被他倾身压下,一路吻到唇上。
发丝、耳坠,挠得沈安痒痒的,言笑晏晏,加深了吻。
“可以吗……”
“嗯……”
红色床幔被拉下,喜服一层层褪去,红衣一件件脱去,衣物交混在一起。
……
沈安被逼到一角还没哭,卫鹤先哭了,泪水滴落在她胸口,滚烫的。
卫鹤松开手,将头埋进她肩膀,哭着:“对……不起。”
清泪顺着肩头流落,她抱住卫鹤,双手贴在他后背上,啼笑皆非:“这有什么的,何至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