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低头写字,语气像常规通报:
「我会上报主公。」
凛没有阻止。
她知道这不是“求救”,也不是“把麻烦推出去”。这是把事实推到更高的层级,让它不再只属于她的判断、她的承担。
信封封好,忍抬眼看凛:
「今晚继续留在蝶屋。」
凛点头。
她仍旧没有坐下。像是坐下就会承认自己被拖慢,而她不允许。
忍看着她,忽然又问:
「他说了什么最关键的话?」
凛想了一息,答得很简短:
「他说我在‘安全’里。」
忍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她没再问下去,只把那句话记在心里——因为她明白:鬼用那种语气说“安全”,绝不可能是祝福。
第二天傍晚,忍将信带到了水宅。
义勇正在院中练刀。忍站在廊下等他收势,直到他把刀归鞘,才把那封信递过去。
义勇接过时,指节很稳。
他拆开信,视线在纸面上停了很久。忍没有催——她知道,这封信里写的不会是“敌人是谁”那么简单,而是“事情已经走到哪一步”。
义勇的目光在某一行停住,停得比其他地方更久。
他没有出声。
忍先开口:
「凛确认是上弦之五玉壶。物证吻合。」
义勇点头。
那一点点动作很轻,却像在心里落下了一块重石:不是怀疑被解除,而是——下一步必须更谨慎。
「她出现了极短的断片。像少了一息。」
义勇的眼睫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主公的意思?」
「先观察。切勿轻举妄动。」
他点点头,把信折好,收入怀中,动作克制而干脆。
「她现在做的,是收紧。」他说。
他说得很平。
「不是外放。不是探索。」
他顿了顿,像把某个判断压得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