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风险,压回自己身上。」
忍看着他,没有立刻反驳。
因为从战术上说,他的判断并没有错:收紧意味着波动减少,意味着更可控,意味着暂时不会引发更大的回响。
可忍还是开口了,语气比刚才更慢了一点:
「富冈。」
义勇抬眼。
「你有没有想过——他留下那块瓷片,不一定是为了攻击她。」
义勇的目光微不可察地沉了一下。
忍继续:
「那不像是临时留下的东西。」她说,「更像是……他想确认,她会怎么处理。」
义勇没有出声。
忍看着他:
「不是确认她会不会失控。」
「而是确认——她能压到什么程度。」
风从廊下掠过,纸门发出一声极轻的响。
义勇低声道:
「那更不能让她知道太多。」
忍一怔。
义勇把话说完,语气冷静得近乎刻意:
「她一旦开始反复思考‘对方在看什么’,她会变。」
忍听懂了。
变,不一定是变强。
也可能是把自己压得更紧,或者为了不让任何人担心,改变节奏,改变本该自然发生的选择。
义勇继续道:
「现在她在收紧。」
他说的是事实。
「这至少说明,她还能把浪控制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里。」
忍沉默了一息,才问:
「你认为,这是安全?」
义勇没有马上回答。
他看向庭院深处,像是在衡量某条看不见的线:
「这是……目前最不容易引发更大波动的状态。」
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