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稳的。
忍终于明白了。
义勇不是没看见风险。
他是在选择——先把风险压到最低层级,等更多信息浮出来。
这是他的判断方式,也是他一贯的生存方式。
「继续观察。」义勇最后说道。
忍望着他,声音更轻了一点:
「那她呢?」
义勇没有立刻回答。
「不需要让她背更多。」他最终说,「她已经知道玉壶盯上她。」
忍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你要让她只知道‘被盯上’,却不知道‘被如何看’?」
义勇没有否认。
他只是把话说得更沉:
「她知道得越多,越容易把自己压进‘正确’里。」
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对凛来说,“正确”常常等同于“不给别人添麻烦”。
忍最终只是说:
「那就照你说的。继续观察。」
她转身离开,脚步声很轻,很快被风吞掉。
夜里,义勇独自站在水宅的庭院里。
星光冷淡而清晰,一切都很安静。
风没有异样,空气没有回响。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应该感到安心。
可在这片安静里,他心底忽然掠过一丝极轻的迟疑——
她是不是,太安静了?
这个念头刚浮上来,就被他压了下去。
像往常一样。
像他一直以来做过的那样。
义勇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深海没有被阻止。
它只是,被迫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