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何宴:“这是我娘的陪嫁,是她临终前交给父亲的,父亲临终前又给了我,只有我何家的正妻,才配戴。”
“我要扶正你,皎意。”
“我要你做我的妻,生上宗谱,死后同穴,我何宴余生不再纳妾。”
莺哥儿呆呆望:“什么?我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何宴疼惜地揩她眼角,轻声道:“没听错的,别哭。”
她此生所求,不过是一心人,每每自己要对何宴心软时,她唯一能劝告自己的就是妾这个身份,上次湘婷和早桂之事,更是让她凉了心。
可现在,在她把何宴所有致命弱点都指给他的敌人看后,他却说要扶正自己,太迟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
何宴笑笑,却明显带着紧张:“此后,我可能不会这么显赫,很有可能丢官,最好也不过做个闲职,你可还愿意跟着我?”
莺哥儿:“……愿意。”
我不愿意,何宴。
“以后我们去江南定居好,我在那里也有些产业,你喜欢那里吗?”
“喜欢。”
别说了,何宴,我在骗你,我在骗你,我一直在骗你。
莺哥儿已经不知如何应对,痛苦在心底滋生蔓延,几乎要将她吞噬掉。
何宴抬手,郑重地将簪子给她别上,蓝宝石一莹,万分华贵。
“你可还记得,之前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要认定一人,便将一切都给了她还嫌不足。”
“把你扶正,想必干爹也不会狠心到让我休妻吧。”何宴自嘲道,神情中有一股子慵懒劲,自言自语道,“我早就烦了,待以后有机会,再回来吧。”
莺哥儿忽然环抱住他,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消失不见,何宴哭笑不得:“怎么,你是八爪鱼吗?”
他抚着她的头发,犹豫着,终是轻声道:“对不起,之前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不会了。”
莺哥儿拼命摇头,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没有,何宴,你对我很好,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
若是在遇到许逸之前遇到他该有多好。
何宴,我们不该遇见的。也许注定不可能的人,原来从初见就注定以悲剧结尾。
莺哥儿死死咬着手背,不想哭,泪水濡湿手背,她终是抱着何宴嚎啕大哭,她腿软跪倒在他脚下,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真心待她?
“何宴,我……”她几近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