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曼斯垂眸,没说话。
鸢赤水心情舒畅了。
她抬手戳了戳他的头:“还痛吗?”
“如果你戳的不是伤口,它已经两天没痛过了。”
鸢赤水:“……”
她默默收回手:“感冒好了没有?”
兰曼斯看她:“你不在了三天。”
鸢赤水:“我在前线,你要是能看到我准是见鬼了。我问你好没好,又没问我活着没活着。”
兰曼斯抿唇一笑,温文尔雅:“如果我三天没好,大抵你回来也见不到我。”
鸢赤水坐在他旁边:“也是,所以说你没死是我的功劳,因为我见到你了。”
兰曼斯:“……”她的逻辑向来有点奇怪。
她坐在他旁边,难得半个小时都没再说一句话。
她不那么想说话,就这样安静地待着,挺好。
片刻后,兰曼斯道:“你的衣袖。”
鸢赤水刚从战区回来,衣服上溅了血迹,衣袖也是大片大片的血,看起来格外吓人。
鸢赤水耸肩:“我受伤了,这回轮你照顾我了,人要学会报恩。”
兰曼斯摇摇头。
鸢赤水瞥了他一眼:“我下回养头白眼狼也许都比你好点。”
兰曼斯:“你没受伤。”
鸢赤水:“……你怎么知道我没受伤?”
他又是轻笑一声,没说话。
瞧瞧,又装神秘。
不过,她越发觉得,兰曼斯的洞察力着实惊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鸢赤水翻了个白眼:“那你刚刚问我衣袖怎么回事干什么?”
兰曼斯:“你的衣袖脏了。”
“……”
鸢赤水抬起手,就想给他脑袋再来一巴掌。
TMD,看见别人浑身是血,第一句话竟是说你“衣袖